“金九銀十”很快就要過去了,從歷年的汽車市場變化曲線分析,九十月份通常是一年中最后的一個旺季,而從11月份到翌年春節(jié),車市通常會不溫不火。但2004年的車市大滑坡使這個曲線發(fā)生了一些后挫,即在年底前仍然會有一些車出于庫存壓力或新車競爭需要進行降價。
筆者認為,汽車降價的動力來自于廠家自身調節(jié)因素和競爭對手影響,而今年九十月份的價格變化也再次驗證了這一推論。
節(jié)前新車扎堆上市,激烈的競爭使降價成為一種可能。
當我們把去年和今年的降價案例拿出來分析時,發(fā)現了一個容易被人忽略的現象:即上海大眾和北京現代在價格戰(zhàn)中的角色定位在一年間發(fā)生了調換。去年是上海大眾和一汽-大眾在夏天率先降價,北京現代在秋天降價反擊,打了市場一個措手不及,現代借機賺了大錢;今年卻是北京現代降價在前,上海大眾卻在此后的9月下旬和黃金周期間,連施重炮,先后將最熱銷的2.0途安和1.8T帕薩特進行了降價。
如果僅從競爭表象分析,這個事情就會流于表面化,所以我們需要針對兩家企業(yè)的具體情況分析:
去年兩個大眾沒有推新車,庫存壓力大,6月份又是新車折舊最快的時期,所以馬上降價是最好的選擇。但今年年底和明年上半年兩個大眾要安排A5(新寶來)和帕薩特改型的上市,老款帕薩特要提前拉開與新車的價差,同時利用市場上比較平穩(wěn)的時機增加銷量。所以,在這個車型上海大眾安排了多頻次的降價。針對途安降價,光看新聞大家不理解,上海大眾為什么在一個月內降了三次價?實際上它表明了企業(yè)具體經營的需求,途安定位的MPV市場比較特殊,某一細分款型的促銷和它暫時的庫存水平有關,現在折騰的次數多,也說明它未來全系列新品的動作不會小。
反觀北京現代,索納塔和伊蘭特都有降價的實際需求,因此御翔一到,索納塔和伊蘭特立刻全面降價。而去年北京現代只有索納塔和伊蘭特兩款車,新車還沒有上,降價時機上自由度比較大,當時從5月到9月都可以選擇。但今年不同,御翔是索納塔的換代產品,伊蘭特又要實踐性價比同類最高的承諾,保證單車產就跟著降,這也是北京現代出于自身產品價差考慮走出的一步。
以上分析的是在汽車降價中,起到決定性作用的企業(yè)自身主導行為。可以看到,它基本上都是人為設計好,一步步走出來的。
另外,就是廠商不好控制的因素,那就是擁擠在中級車市場上參與競爭的眾多新產品。豐田銳志上市,價格在20萬元,御翔就要壓到20萬元以下,畢竟豐田和現代有一定的品牌差異。新上市的馬6也只能按御翔的價位照方抓藥,這和2003年春節(jié)期間雅閣上市,索納塔和馬6跟隨的情況驚人的相似,這些中級車都是采用了盡可能接近的價差。
但實際上,對手的行為也并非完全不能預測,F在的降價,通常是幾個對手此起彼伏。其實,為了保證彼此間的利益平衡,企業(yè)間也存在心照不宣的合作,比如采用同一零配件供應商,共同向采購對象壓價,三菱、本田、日產的許多內飾件都有相似甚至相同之處。另外,早在上世紀末,汽車廠之間就有你降價提前一周通知我的習慣,只要不說降多少就行。這樣一來,我們就更能明白為什么中級車之間的降價和新車推出總是前后腳,而價差往往又都能做到比較接近了。
對于汽車廠商來說,首先是決定自己的降價時間。提前降價置自己于一個相對安全的制高點上,無疑是明智之舉。其次是決定與對手的競爭空間,看看自己能夠和對手形成多大的有效殺傷距離。同樣是降價,其實戲劇性的東西很少,不同的不過是同樣的資源下具體運用的技巧方式。這里面的道道兒可就不是你降我也降那么簡單了。